沈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精神病。 他对程轶, 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新冒出来的, 叫陆嘉珩的,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敌意, 非常不爽。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很陌生,他看人,没那么多合不合眼缘的说法,很多第一眼见到的人,五官在他这里都是打了马赛克的, 作用只是分辨一下男女。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只要不招惹,不牵扯上他,沈倦一般会连人名都懒得记,因为不重要。 更不太会升起“敌意”这种, 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也不能说是突如其来,也不是见了面才感受到的, 这种烦躁的, 不安的感觉他从林语惊跟他借衣服的时候开始,一直蔓延到了现在。 在运动场上看到那几架挂着傻逼条幅的无人机的时候开始缓慢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