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刺下去，塔露拉（塔露拉×科西切）(9)

“所有继承人？”你问道，“这些继承人里，不是每一个都像阿列克谢这样该死吧。”
“所以我没有让你杀掉所有人。”科西切不紧不慢地说，“我向你保证，我让你杀的人，都是真正的坏人。”
你没有再说话。科西切的外套在你身上随风飘动，多亏这件外套，你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
你的左手在你的胸口贴得更紧了，在左手和胸口的缝隙间，夹藏着阿列克谢的那把源石匕首。你几乎可以确定，科西切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一片云朵飘过，遮住了月光，将阴影投向了整片森林，将阴影投在了你和科西切身上。
在那之后有过去了多久呢？或者说，你又杀掉了多少人呢？当然，还不至于数不过来，但你知道，科西切让你杀的人，对于一个18岁的女孩来说，不算少了，即便他让你杀的人，都罪该万死。
科西切一直说，你必须成为英雄，但是，你究竟要成为谁的英雄？你见过很多人，贵族、官兵、强盗、市民，他们中的欺凌者都傲慢、卑鄙又贪婪，被欺凌者又继续欺凌着更加凄惨的人。所有人都浑浑噩噩，他们甚至从未期待过什么英雄的出现。
你只在一种人眼中，看到过渴望英雄的眼神——感染者。他们的身体被源石侵蚀，他们的尊严，被所有人踩在脚下。每杀掉一个人，你总会想起感染者们的眼神，这让你觉得，至少自己做的事，还有一些意义。

即便如此，你依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困惑。杀掉坏人，就能成为英雄吗？那还要杀多少坏人，才能成为英雄呢？
“你觉得……你杀了我，对这片大地……有什么意义吗？”在杀死巴瑞辛尼科夫议事长之前，他用最后的力气向你嗫嚅。他的嗓子里呛着血，随着他送出的气息咕噜咕噜响着。
当时你没有回应，你想假装没听清。手中的那把巨大的剑，距离终结他的生命仅有一颗扣子的距离。
“当苦难成为……习以为常，死亡……就已经不再是什么……威胁了……”议事长艰难地说着，“死亡……也是个物以稀为贵的……玩意……”
你用剑挑开了议事长领口的扣子，剑尖抵在他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胸口。
“划开我的喉咙吧，你所能终结的……只有我的呼吸……”巴瑞辛尼科夫慢慢低下头，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将头抬起了，“……不公，邪恶……永远不会……除非你能……改变整片大地……”
你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巴瑞辛尼科夫，因为他罪该万死。他最后的话也并不是为自己开脱，他不像那些没骨气的人，在丑陋的哀求和嘶吼中结束生命。正因如此，那番话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意识到了，在这片痛苦的大地上，仅仅死亡，是无法战胜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