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生命之名（一）All绒（飒绒）(2)

搂上飒宽阔的肩背，
“飒飒哥哥，我，不舍得你，我…我不出去了，”
飒轻笑，
“小傻子，说什么呢，外面的世界才是你该生活的地方，等着哥哥，等我去找你，好不好？”
怀里的人轻轻在自己胸口点头，亲亲小人儿的头顶，狠狠嗅着他身上的奶香。
这里是疯人院，嗤，我们不是疯子，把我们关进来的人才是疯子，
一群只要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就认为是疯子的自大狂徒！
飒飒从不吃药，也不配合治疗，也从不暴力反抗，
没病为什么要吃药！
犹记得绒绒刚来的那一天，小孩哭着挣扎着要两边的人放开他，
白净的小脸上布满泪水，看得人心疼。
嘴里还念叨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须须，不会的！你们放开我！”
没人听他的，
小孩被关进了自己隔壁，贴在墙上，飒飒能听到小孩呜呜的哭声，
压抑，失望，委屈，
那哭声，那么鲜活真实，仿佛飒飒的一道阳光，照进心里，死气沉沉的疯人院，也有了值得我守护的珍宝。
自那之后，吃饭排队总有一个卷毛哥哥挡在自己身前，绒绒从没有一天被人抢过饭菜，或者挨打，放风时他也跟在身后，有谁想靠近，都会冲上去狠狠揍他，
“飒飒哥哥，你为什么打他们呀？或许他们是想来跟我做朋友呢？”
“绒绒，这里没有好人！谁靠近你都不可以！”眼中的狠戾被长长的刘海盖住，看不真切。
绒绒不懂，却也觉得安心。

绒绒最怕打针，每次都会哭喘着上气不接下气，
明天又是要打针的日子，
阳台上，飒飒把绒绒抱在怀里，
“宝贝，明天你又要打针了吧，”
小人失落的点点头，
飒攥上了绒绒的手，
“别怕，别怕，哥哥在呢，你打针的时候哥哥给你吹曲子好不好？”说着拿出自己的口琴，
多年没吹了，因为没有值得让他演奏的人，
《生命之名》
美丽的旋律流淌，
透过疯人院的薄墙，穿过绒绒的恐惧，
陪他度过每一个失眠的、疼痛的、思念的夜。
今天就是绒绒出院的日子了，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等人来带自己出去，
要和飒飒哥哥道别了，
获得了许可，
绒绒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没人回应。
屋子里的人躲在床上，厚厚的棉被捂住自己，手里攥着口琴，
没有勇气说再见。
汽车轰隆，
一批已经“治愈”的人即将逃离这灵魂监狱，
回头，
没有看到飒飒。
车子发动，缓缓驶出疯人院，
《生命之名》
美丽的旋律流淌进绒绒耳边，
绒绒没有回头，
微笑，
飒飒哥哥，我们说好的，我等你。
一杯温水，
吞下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白色药片，
绒绒，我们说好的，等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