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谁才是王？(5)

无牙滑稽地拉长了脸。【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无...无牙啊！】
无牙刚说完，小嗝嗝就想起来了。
就好像那句话解开了绳上的结，通往记忆的大门瞬间打开。
他记得有一次，在另一个地点，在无牙第一次成为自己的猎龙的探寻之旅，它第一次用它那催眠的眼睛盯着自己。
Toothless.
他的猎龙。
他看着那双受伤的绿眼睛，小声回应：【Toothless……】
Toothless！
那条脸皮超厚、难以管教的无牙是整个群岛上最调皮、最可爱、最令人抓狂的龙……他拥抱着这条高兴地扭着屁股的小龙，很高兴地认出了它。
他环视了一下人群，他想起了所有的人……
他的父亲史图依克。
他的母亲沃尔卡。
老威力，吐痰鬼，大块头牛逼佬，十个未婚夫，背叛者阿尔文，巫婆Excellinor，还有大厅废墟后面的卡米卡琪、致命影龙和在龙背上竖起大拇指的鱼脚司...…在他过往的搜寻之旅中遇到过的所有伙伴或敌人，都用狂怒或充满爱意的眼神盯着他，希望或害怕他能改变这不可避免事实，改变历史的进程，在一切终成定局之前作出改变，正如他在歇斯底里岛*上的那样。

*详看第四册：《龙的诅咒》
他也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小嗝嗝。他的名字叫小嗝嗝。那正是一位小嗝嗝要做的，不是吗？
去改变历史的进程。
然后，当注意到吐痰鬼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小嗝嗝猛地一颤，想起吐痰鬼的儿子鼻涕粗两天前死了，而吐痰鬼毫不知情。重拾记忆的痛苦吞没了小嗝嗝，他呻吟了一声……
鼻涕粗：嘻嘻哈哈，自大傲慢，无畏现实的鼻涕粗，他有着难以想象的勇气，为了小嗝嗝活下去，成为国王，他牺牲了自己。
小嗝嗝至少能做的是确保鼻涕粗的牺牲是值得的。
他必须这么做。
小嗝嗝吞了口唾沫。
他没有国王的遗失之物……
但是……
不知怎么的，一阵阵纷至沓来的记忆使他想起了给他带来十件遗失之物的十段伟大的搜寻之旅，尽管当时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搜集那些东西，或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一场搜寻之旅中。
“你说得对，”小嗝嗝终于出声。他的声音颤抖着，因为他肯定怎么说都是不够的。“我是空手而来的。一件国王的遗失之物都没有。我现在所能告诉你的就是我在寻找遗失之物时学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