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谁才是王？(2)

“啊~啊~啊！！！”背叛者阿尔文尖叫道。“托尔呀、沃登呀、众神呀！都把我从这可恶的小鬼手里救出来吧！我忏悔！我忏悔！饶了我吧，亲爱的鬼魂！都是我妈妈的错！”
“稳住，阿尔文，稳住，”巫婆嘶嘶地说，她眯着眼睛，嗅着空气，好像她能嗅出这个男孩是不是真的一样。
她用瘦骨嶙峋的手捂住儿子的脸，竭力抑制他惊恐的尖叫声。“镇静，亲爱的……别暴露了，现在我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这是谁？”德鲁伊守护者问道。“胆敢打断下一任西部荒野国王的加冕仪式？”
小嗝嗝颤抖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是我，”小嗝嗝说，身后拖着麻痹的腿。“是我，H……H……H……”
在那可怕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甚至不记得那条棕色的小龙叫他什么名字了。那个以H开头的名字？
那些身材高大、粗壮多毛的野蛮人的脸全都转向他，露出惊愕而不解的表情。
没人认出他来。
‘真是荒谬至极’，小嗝嗝想。‘我在做什么？看看我，我是个废物！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宣称自己是真正的西部荒野之王呢？我是个傻瓜……那条叫Wodensfang的棕色小龙在骗我……’

【Wodensfang，你醒了吗】小嗝嗝嘶嘶地说，但Wodensfang还在打呼噜，小嗝嗝只好独自面对这一切了。
【我叫什么来着，飞猪龙？】小嗝嗝绝望地小声说。【以H开头的？】
【握手（Handshake）？荷莉布什（Hollybush）？人类（Human being）？】飞猪龙小声回应道，它从背包里探出头来，对聚集在这个废墟城堡里的那么多默默站在那里而且还目瞪口呆的人和龙感到有些惊恐。这时，小嗝嗝踉踉跄跄地走下中央通道，醉醺醺般地摇摇晃晃着。
“是……我……”小嗝嗝结结巴巴地说。“H…H…H？”
然后他跌倒了。
他的脸埋在泥里，他就纯粹想这样待着。
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但就在这时，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史图依克冲到过道上，捡起他衣衫褴褛的儿子，紧紧地拥抱着他，好像要把他完全压扁似的。
“是小嗝嗝！我的儿子小嗝嗝！小嗝嗝·霍兰德斯·哈道克三世！他还活着！”
“小嗝嗝！”
“是小嗝嗝！”
“小嗝嗝·霍兰德斯·哈道克三世！”龙印团成员们高兴地叫道，沃尔卡冲下来，把他抓过自己的铁胸甲前，大叫道：“小嗝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非同寻常的骄傲和喜悦，小嗝嗝眨巴着眼睛面对这一切，困惑不解，几乎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