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59(孟鹤堂同人文)(2)

祥音没那么厚的脸皮，不好意思还跟这儿待着，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好，孟鹤堂那边就开了口。
“她最近有点不舒服，我直说让去医院看看，又不乐意，害怕要抽血拍片子。想着趁我还在北京，陪她去一趟，时间都约好了。”
这话是先跟师娘解释的。然后又对莺莺说。
“要不等她做完检查吧，我把人给送过来。不然你跟着她去住也行，反正一开箱，两边都没人。”
祥音的病情还不知道如何，自己马上又要去演出，她身边能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
话题又转到她身上，师娘干妈和莺莺轮番盘问具体情况。只好又拿那一套激素紊乱内分泌失调的话来搪塞，说有些失眠，不算大问题。
于是最后定好，等祥音去过医院再来陪莺莺。两个人听了满耳朵的叮嘱吩咐，道完别坐上车，关好门系上安全带，才终于敢松口气。
孟鹤堂看她神色疲惫，安抚着握了握她的手。祥音戴着那双手套，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揉了一把，毛线很粗很软，但贴着皮肤还是微微刺激。

他愣愣地没有躲开，祥音就笑起来。
“终于还是把你拖下水了。”
她性格里任性的部分被放大为悲喜无常。不知是不是件好事，总觉得生病后，她比从前更能够表达自己——原先即使你能感觉到她在生气或悲伤，却往往找不到原因，现在倒偶尔回去说出来。
像一只小奶猫舔舔你的手背，哀怨着喵呜喵呜说自己肚子饿。
他难免感到愧疚。好好一个小姑娘，相貌初出众，脑子又好使，哪怕任性一点也会是招人喜欢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总急着摆脱，妄想独善其身，何至于给逼成这样。
“早就下水了，以后还要一起下地狱的。”
大概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进来所做每一件事、所说每一句话，不都带着点疯魔成性的意味。
兄妹俩生出些同生共死的愉悦，莫名轻松许多。人只活这一世，几十载匆匆如梭，荣华花间露、富贵草上霜，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自己这颗心是最不可辜负的。
晚上和爸妈视频。虽然一早就解释过为什么没能回家过年，但依然避不开每次通话都被继续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