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四、皇帝(3)

皇帝停止了笑，昂起头，轻蔑地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科西切握住塔露拉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帝也没下命令拦住他们。
“好了小塔，我们出来了。振作起来。”科西切捧着塔露拉的脸。脸上已有泪痕。
“我，我，不要，他们，他们，他们在看我！”塔露拉猛烈地摇头。
“把眼睛睁开，看着我小塔！”
塔露拉还是摇头，一改往日的形象，如同一个小女孩，她本来就是个小女孩。
科西切将塔露拉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没事的，有我在。”
“没事的，有我在。”
“没事的，有我在。”
……
不知过了多久，塔露拉终于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眼眶。
“你表现得很好了，小塔。”
“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
“人性太过复杂，乌萨斯的皇帝也是如此。”
“所以他教会了我什么？恐惧吗？”
科西切叹了口气：“是借刀杀人。皇帝的手段很好的阻碍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那些人应该是无胄盟的。他们在边境有游击队。卡西米尔，不好去了。”

“借刀杀人……”
“科西切，你杀死了我的兄弟。”
“不，魏，是你亲手杀的……”
“回答我，科西切。”塔露拉的声音大了起来，惊到了科西切，“我爸爸，是你杀的吗？”
“你在说什么……”
“回答我！”这一声更响亮。
“是！”
塔露拉被这迅速的回答镇住了，她深吸一口气，许久才吐出来，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样子：“果然……”
“我利用魏彦吾的戒心，让他亲手杀死了你的父亲。”
“……”
“我早就猜到有一天你会问这个了，没想到这么快。”
“……”
“你打算怎么办？小塔。”
“我不知道……”声音太小了。
“打算杀了我吗？小塔。”
“我不知道……”声音太小了。
“那就来吧。”科西切握住塔露拉的手，将剑拔出来，剑刃搭在自己的脖子。
塔露拉连忙将剑移走，自己恍惚地站在那儿。
科西切从她身后抱住她。
“总有一天，巨龙将翱翔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