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的儿子，有资格上大学吗？(5)

易心沉默不语。
“滚。”肖万里沉声道。
张明德仿佛没听见似的，竟然大胆地向易心靠近一步。他刚想再说些什么，一只大手忽然出现，将他往后一推。
“叫你滚，没听见吗？”于顺怒目圆睁。
张明德没想到肖万里还有帮手，这才悻悻离开，临走前不忘贪婪地打量易心几眼：“后悔了，随时来找我。”
“快滚！”咔咔几声，于顺又把双脚变成推进器，作势要追。张明德赶紧落荒而逃。
肖万里松一口气，拍拍于顺肩膀：“兄弟，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别客气。”于顺摆手。
进屋后，易心拿出家里剩下的半瓶白酒，又拌了几个凉菜。
“没什么可招待的，请别嫌弃。你们先吃，我去把衣服洗了！”她热情招呼于顺，利索地把沙发上脏衣服收起来，进了里屋。
“你真是找了个好媳妇儿，有福气。”于顺偷偷竖起大拇指。

肖万里笑了笑，没说话。
于顺不知道，此时，他正心如刀割——为了挣钱，妻子一直在那家洗衣店打工，忍受老板的骚扰。他很担心，万一孩子高考结束时，自己还没凑齐买衣服的钱，妻子会不会真的去当张明德的“秘书”？
5
之后几天，肖万里早早出门，骗易心说是去上班，实则在到处找工作。
下城的工作倒是好找，可没有哪个能让他在半年内攒够买衣服的钱。最后，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求助于顺。
“兄弟，你那个大哥，靠谱吗？”肖万里低声问。
于顺立马拍胸脯：“当然靠谱！”
他向肖万里介绍，自己与大哥的关系是如何紧密，听他滔滔不绝，肖万里连忙打住：“你说衣服要八十万，还能再便宜点吗？”
于顺露出为难的表情：“上城的要一百万，这已经很便宜了。”
“但离高考只剩半年了，我实在弄不到那么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