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的儿子，有资格上大学吗？(4)

这些年，肖万里和妻子拼命存钱，就是为了给儿子买一件金纶衣服。
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外卖员工作，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已经化为了泡影。
肖万里正消沉着，忽然听到于顺说：“其实吧，我有门路，能让你买到便宜衣服。”
“什么门路？”
于顺被他瞪圆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揉揉鼻子，笑道：“我认识一位大哥，住在下城，手里有几件金纶衣服，比上城那些店便宜不少，只要八十万。”
的确便宜不少，但听到这个数字，肖万里双腿还是有些发软。
想了又想，他摆摆手：“等我攒够钱再说吧。”
4
通过交通塔，一路回到下城，肖万里这才发现，于顺竟然就住在自己家不远的老楼里。
下城居民都不富裕，很少有人情来往。除了工作，肖万里很少出门，所以一直没碰见过这位老同学。
他邀请于顺去家里坐坐，于顺也欣然应允。

快到家门口，却发现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妻子易心，另一个是妻子打工那家洗衣店的老板，叫张明德。
肖万里愣了一秒，血气上涌，抛下于顺，朝张明德冲去。
“你就听我的吧······”张明德还在喋喋不休，见肖万里气势汹汹而来，却不避不让。
“你好，有事吗？”肖万里望向张明德，眼神不善。
张明德舔舔闪着油光的肥腻嘴唇：“我想让她当我秘书，只要答应，你们买衣服不够的钱，我可以资助。”
肖万里一听这话，火气腾地窜上来。他曾听妻子讲过几次，这人在下城的势力不小，洗衣店只是明面上的生意，背地里，他还做些灰色买卖。
他三天两头换秘书，那些“秘书”当然不仅是帮他打点工作那么简单。妻子虽然年纪不轻，但样貌身材都保持得不错，在洗衣店打工久了，也被他给盯上。
“我不愿意。”易心回绝。
张明德不慌不忙，继续劝说：“你们想让儿子成为上城人，可没有金纶衣服，他连入学的资格都没有。你们真想为了这点儿钱，断了他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