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哥，乐一个(5)

异口不同声，同时破口而出，但却没有一点默契。
“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很久了吧...”
“大抵是再没见过哥的每个日夜...”
灯盖住脸，半边模糊，半边虚泛，尚九熙低垂着眼故作平静，明明刚才的烟草味道还挂在舌尖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抖着叼在唇边，打火机一响，又是呛口白灌满鼻尖....
何九华努力回想着，记忆中尚九熙根本不爱抽烟，甚至厌恶，但从什么时候也成了这种模样。
抿抿唇何九华终没有问出口，只是也从口袋摸出一根烟，两手撑着桌边身子一倾，烟头从对方燃着的地方过渡，瞬间燃起明火。
当两人一起吞云吐雾时，不知是否尼古丁浓度过高，呛得两个人同一时间红了眼。
一直到烟丝燃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服务员打破局促“二位肯定是恋人吧，可真般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般配么，般配，般配到像一把把刮骨刀毫不留情刺穿心肺。
一直以来，尚九熙最不擅长剥虾，每回剥起来都急得满头汗，何九华看不下去，只好当对方剥虾工，剥够一碗就自动推过去，可现如今尚九熙已是游刃有余....熟练到让人战栗。

自己把自己驯服，还是挺难的吧...
看店外车辆驰骋，各奔人间所归，忽的半箱啤酒就见了底，尚九熙再一抬眼，何九华碗里的龙虾又快溢出来了。
“满了..”
这一声满了叫醒了何九华。
尚九熙自顾摇了摇头，似是嘲笑。
可满了又能如何，早就不属于他尚九熙了...
世事无常，缘份这东西难料...终不是你我可把握住得..
尚九熙抖着举起酒杯“来，哥，碰一个。”
何九华也是抖得，谁没比谁好过半分，两人竭尽本能将那酒杯撞得叮当响。
一时间，空气里满是酒精，烟草的混合产物，令人作呕却又至死怀念。
脸和眼喝到彤红，却依旧继续，直至黎明撕碎漫漫长夜，两人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辛辣入喉，烧的人既清醒又麻痹。
喝着喝着，风停树也止，尚九熙咽下满腹辛酸呼口酒气笑着说“哥，乐一个。”
可没等到看见何九华笑，他就醉倒了，再次醒来，人已无影踪...
3.何九华的笑是尚九熙最怀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