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世界树2

世界树是半生半腐朽的，她并不是半生半死的，她只是象征而已——生死的边界是模糊的，明确地说，枝叶繁茂之处有死枝，而枯枝丛立之处亦有绿芽。
生死，是有轮回的。
此时此刻，当年树下的人们不再和睦友爱；他们分散在世界各处，准备着自己的计划；而路明非还不知道如何引导他们。
路明非挨着世界树坐了下来，示意瑾到他身边来，下一秒她就从世界树中冒了出来，“瑾，你之前说‘哥哥姐姐’是怎么回事？我守护这棵树很长时间了，可我只记得世界树孕育的只有幻一个人。还有谁？”
“幻？”
“是你的姐姐，理论上。”
“真好听。”
路明非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无从开口——往事过于复杂。伸出手在瑾的头上敲了一下，“哦~”路明非看着她略有卖萌的表情，在敲的地方摸了摸，以示安慰。
“这是一个很长，不，是有些复杂的故事。”
一听到故事，瑾的双眼就亮了起来，尽管世界树知晓万物，但终归是不如真人讲真事。
路明非对瑾有些无奈，都四千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摇了摇头，“下次吧，先说说哥哥姐姐的事。”
“好吧~”瑾失落地低下了头，又抬了起来，“你答应的哦，下次！”
路明非点头示意。
“一万两千年前，”瑾开始回忆起来，“姐姐，哦，是幻姐姐离开了这里，前往地表世界，再后来，你感受到世界树的召唤，前去帮助姐姐，且再也没有回来；虽然没有了守夜人的守护，但世界树是生死本源，并不能被毁灭。可世界树被世间日渐增长的罪恶所影响，最终，哥哥出生了。他深深地被那些罪恶影响，也背负着所有的罪孽。他说‘要终结一切’；实质上很多战争都是他挑起的；包括挑起幻姐姐和她造物之间的战争，第一。二次世界大战，和对你和幻姐姐的攻击。但他并没有强大的力量，他擅长的是蛊惑人性的丑陋之处，他的名字叫慝。”
瑾看着路明非，“再然后，我出生了，直到你来。”
路明非迷离地说：“都经历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