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忆吹箫》
许然,人能于最美好之年华遇之良人,实或一幸事。可喜亦可叹…易安遇之赵明诚确实于其最美好时刻,确实可喜,怎奈何又曾想到花光了此生的幸运,实亦不为可叹乎?
易安两字取之陶潜,曰:“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罢了,易安即是她的梦,确终没有实现。《金石录后序》中其忆“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其小小饭后趣事,却是易安此生所忆,所追,所最难能可贵之回忆。“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可叹,赵明诚终是自我阳光仕途远走。丢下易安,或此终为易安心中之憾,易安即为女儿之身,却是识大体的,她并没有挽留,或许是挽留也并没有用吧。只孤身一人于那凤凰台上忆往日美好,独留丝缕忧愁。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悠悠青州十年,是记忆,也是毒药,存于易安心中,得不到,又有所期待。大概易安并不后悔有此记忆,是吧?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