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不自知的勇者(10)

神代一拳打在冴口的肚子上，“你别多嘴。”
苍崎樱的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记住你了，神代终末。樱在心里说道。
“各位上午好。”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长相严肃，不带任何表情的男子站到了讲台上，他的声音低沉但足以引人注意。就在他话音刚落时，班里同学的眼睛已经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我叫伴都贵司，从今天起教授各位数学，同时也是大家的班主任。”说着，男子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工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格外优美，写出来与印刷字别无二致。“课堂上没有掌握的知识可以随时问我，学习生活中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这层最北边。”说完，这位年轻教师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虽然看上去有些刻板，但可以想象这已是他竭尽全力做出的最善意的表情。看着这样的老师，苍崎樱的心中出现了些许对校园生活的向往。
莫名的空间里，身着白色长袍，外着黑色护甲的白发少年站在“阶梯”的最高级。螺旋状的阶梯盘旋地向最下方无限延伸，最高级之后是一座巨大的白色宫殿，在无边无际的黑暗“虚无”里静静地漂浮。
“你是出于何种心情答应了艾尔弗雷德做出赌局的决定的。”少年惬意地背靠宫殿的大门，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少年的眼神瞟向身后，骸躺在地上，和他一模一样的另一个“骸”蹲在骸的旁边。“那家伙应该是沉睡了吧，在艾尔弗雷德之前，他必须要占得头筹。”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被‘制造’出来，在那之前，我会引导神代终末朝着我们希望的方向走的。”“骸”慢慢起身，走向通往底下黑暗的阶梯。
少年看着“骸”的背影，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安。“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赌局……毕竟是赌局啊。如果神代终末的‘心’并不像骸所说的那样，不论怎样都不是只靠你我二人能挽回的。”
“不用担心，夏端。”“骸”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骸一直相信那个孩子，相信他总有一日会像你我一样成为维持这世界的‘王’的。”
夏端的表情变得恍惚，接着又恢复了冷峻，“但愿如此吧，宋……不，骸。”
头顶是明亮的圆月，脚底是不断翻涌的黑色的海。
化作飞鸟的我在云层中盘旋着。
仿佛受到某种召唤，旋即，我扑入大海，投进漆黑。
黑暗的、寒冷的、万物可有可无的。
在这里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在无比巨大的，隆隆转动的某物的衬托下。
我感到泡沫抹过我的每一根羽毛，而我，抹过层层泡沫，逐渐失去意识。
我在坠入死亡。
朝着那——
空洞的，
虚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