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下面

“上去，还是下去？”
“诶？这种事情是由我自己决定的吗？”
面对着眼前的这个板着脸的男人，我本该是有些心生敬畏的，但却也还是忍不住的开始怀疑他究竟靠不靠谱了——引领死者的工作竟然有这么随意的吗？
我不禁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后悔、惋惜、不甘的心情本已悄悄地抑制住，但却震惊于这有些随意的“自我抉择”后不好的心情又被放大了。
“我活了一辈子，竟然就是这样草率的决定我死后的未来吗？”我心里吐着槽，但还没有说出来的勇气。
“如果人人都能自己选择去天堂还是地狱的话，那不是所有人都会挤进天堂了吗？”我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可不一定哦。”
“诶？”
“这里的话，你选择了上面，那下一个人就只能被迫去下面喽。”
“诶？”刚刚是不是突然被告知了一个奇怪的规则？
“是这样的”大概是由于我的好奇挂在了脸上，他看起来有点无奈的解释了起来“一直以来，我们引路人都默认的遵循着这一条规定：每引一人上去，就要引一人下去；每引一人下去，就要引一人上去。也就是说被我们引领的人都是成对划分的，刚好在你这里是新一对的开始，可以任君选择去‘去上面还是去下面’。”
……
“不觉得有点草率吗？”
“这不关我事。”
……
“选好了吗？”他有点不耐烦地开始催促我。
“……姑且问一下，上面是指天堂，下面是地狱，对吧？”
“诶？我好像没这么说过吧？”
“诶？”
“如果是按人类的定义的话，大概上面是地狱，下面是天堂吧？”
“……没骗我吧……”
他无奈的撇了撇嘴，似乎对我的提问实在感到不耐烦了：“有这个必要吗？”
“那我去下面吧……”
不由分说的，有什么迅速的把我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