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生与死

“你是为什么想要去死呢？”
在废弃大楼的顶端，她坐在边缘处摇晃着双腿，就像平常和朋友聊天一样，话语声生机勃勃，难以想象这是前些天和我一起商量怎样自杀的女孩。
“不知道。”
我斟酌了一下，既不想说我出生起就向往着死亡，也不想说只是想死而已。
“也就是说，你没有理由咯。”
要是从这里开始，我能察觉出她酝酿着的风暴，也许之后就……不，也许未能察觉也是某种命中注定吧。
“要这么说的话，确实没有吧。”
“……”
“你是不是……”
“嗯？”
在我迟疑的这一小会儿，她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死亡了啊！”
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她会如此声嘶力竭的咆哮。
面对这样迟疑的我，她揪住我的衣领。
是要扇耳光了吧，我这样想着，闭上了双眼。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我睁开眼睛。当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眼角闪烁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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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细细想来，那或许是明明渴望活着，却又不得不面对死亡无奈的嘶吼与呐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