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次轮回（其六）(3)

还是第一次听人夸他聪明，赵棋想到。
“你……为什么住院？”颜绘不相信老师说的不慎受伤，他身上的伤口就像是要自杀一样。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这句话就像是颜绘的自言自语，她没想过能得到答案。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颜绘听到赵棋说：“……你……你知道什么……叫做无能为力吗……”
长时间的不说话，加上声带的轻微受损，赵棋的声音像只被卡住脖子，放在刀下的鸭子。
颜绘只觉得这个声音像是刚睡醒的小老虎，低哑、慵懒。
“无能为力？”颜绘小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都不缺的班长大人也懂无能为力？”
“嗯。”颜绘斟酌了半天，解释道，“我真的知道。但总要去努力，去尝试……”
“努力？尝试？”赵棋真的想喊出来，死了六回够不够，可他累了，他只平平淡淡问道：“失败了六回还要继续尝试？”
“嗯……那或许就可以放弃了吧。”颜绘想了想，继续说道，“人生大概就像是在做加减法吧，成功加分，失败扣分，但只要保证最后的结果是正数就好，哪怕是零点零一，也是成功的一生。”
“如果已经负数了呢？”
“那就去找可以加分的事情做啊。”颜绘看向赵棋，奇怪道，“你不会觉得你的人生已经救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