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在灿烂中死去》02 木香(2)

叶青心中有疑惑，终究是憋不住。
开口问她：“那天你与纪老板一同去的向家？”
整个Y市都知道纪老板是个好色之徒，年近五十，腹大头秃。
宋菲没急着回答他，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点燃，看着青烟升起又落下。
半晌，半根烟燃尽。
宋菲才轻悠悠地吐出一句：“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叶青无言，这是他想要的答案吗？
两人年少时的爱恋缠绵，青涩的吻和看似郑重的誓言都还历历在目。
而如今，他成家立业，她在绿丛中徘徊。
叶青胸闷，或许是为宋菲的现状悲哀，也或许是为夜生花的态度生气。
叶青转头，盯着宋菲的脸。
她保养的很好，三十多岁的年纪，脸蛋依然姣美，眼角眉间流露出的妩媚感比以前更甚，栗色的大波浪披在肩头，发丝间藏着她白皙的肩头，对此刻微醺的叶青而言是不小的刺激。
宋菲感受到他的视线，调整了下身子，正对着他，纤长的手指夹着烟，慢悠悠的吐气，毫不畏惧与他对视。
昏暗的灯光下，青灰色的薄烟似纱一般，在两人之间徘徊，似乎在犹豫到底要落在哪一处。
电话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是叶家管家。

“少爷，少奶奶在书房晕倒了，梁医生来看了说是思虑过度导致的体虚。”
“知道了。”叶青挂了电话，也拿起一根烟，就着宋菲快燃尽的烟点着。
宋菲看他凑过来的身子，笑道“你不回去？”
刚刚叶青没有外放，但包厢过于安静，宋菲还是听到了一些。
“怎么，你叫我来的，现在是在赶我走？”叶青点好烟，没急着撤身，反而往宋菲那又凑近了点儿。
两人对视，眼中都带着笑。
距离越来越近，两人鼻尖相抵时，叶青停下，将口中的烟呼出。
叶青身上烟味很浓，酒味也不淡，但他身上总隐约带着的清列木香，始终逃不过宋菲的鼻尖。
那一缕木香，也是那晚宋菲记忆最深的。
叶家，卧房。
夜生花靠坐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舀着碗里的清粥。
管家刚刚过来说已经通知叶青了，那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床头的手机响起铃声，是一则陌生人的短信。
“明天早上10点，XX咖啡厅。我会告诉你关于你儿子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夜生花看完这两行字，瞳孔紧缩，手指紧抓着手机，直到指尖发白无力，夜生花才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