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28(2)

尚九熙低着头不回答，他想到孟鹤堂能猜到他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应该想到我能猜到，那你想没想过，为了这个处心积虑的重遇，我今后要跟那孩子撒多少谎。”
“所以我一直想的都是，怎么能把你瞒得更好一些。你就当你不知道，行么。”尚九熙完全没有了精神。
“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着想。我这个心思，除了你再没有旁人知道了。你能想到我的手足无措，想到我的无奈，便帮我安排这一切，孟哥谢谢你，你是真心疼我。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今天必须罚你。”
“我知道我坏了规矩，但是如果我跟你商量了，那你就知情了呀，我的安排就白费了，我只能瞒着你。我拼着受罚，也必须得这样做。”
“按着你说，你明知道要受罚，还做了为我着想的事情，如此大义，我不应罚你对吧。”
“规矩比天大，我应该受罚。”
“但是你觉得你没做错，对吧。”
这回尚九熙的沉默，算是肯定了孟鹤堂的话。
二人沉默了一会。
孟鹤堂纠结了很久，终于开了口：“从师父交代要策反他开始，我就一直在想应该怎么才能两全其美，但想了很多方法都做不到。所以我一直回避着，想着先把南京这边的基础打起来，再推进这件事也不晚。当然，这件事也是我做错了，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置师父的安排于不顾，竟逼得我的队员必须得靠着违逆我，坏社里规矩，才能继续师父的安排。”

尚九熙看着他像往常一样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赶紧说：“不是，师父的安排本也不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为了……”
“为了我和九良对吧。你想我们能在一起。”
尚九熙没想到他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也不难猜，不然你也不会选这出汾河湾。你一定是小时候听到我们经常唱，也见过我们唱这出时候的状态，所以猜到了这出戏对我们的意义，拿他当我们的见面礼，想勾着九良想起以前的事，想通过我唱这个戏，告诉九良我还在想着他。对吧。”孟鹤堂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浑身的严肃和凌厉有了瞬间的松动，混入了一丝温柔。
“孟哥，我这些天观察了九良好多次，他对你们小时候的事情，一定是记得很清楚的。他一定是也喜欢你的。”
“喜欢又怎么样，喜欢我就一定得占着他么。”
“你们互相喜欢就应该在一起啊，有什么不对。”
“我为什么要把他拉下水，我们能堂堂正正在一起么，我们永远要小心翼翼瞒着旁人。”
“我觉得咱们社里师兄弟不是这么迂腐不化的人，而且干嘛要管旁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