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十二）（霸歌）(2)

杨如栩毫无羞愧之意，整顿了一下衣衫，斜乜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的：“没有哦，我还没嫌你碍事。”
墨大夫强忍着自己打人的冲动，瞪着眼，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好，我说不过你。那你给我说说你到底盘算了什么？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
“边走边说，我安排了马车在山头，翻过这个山头，再穿过一片树林，沿着断崖边的小路，继续往前走，那里会有接引人，到时候他会带你们去找我的师兄。马车上有药材，阿笙身体不适，不能再耽误了。”杨如栩说罢，想要架起柳岳笙，可柳岳笙人高马大，个头高出他些许，还没走两步，两人都要栽倒。
“……”墨大夫心说刚刚在这里搂搂抱抱的是谁，这会儿又觉得耽误时间了，赶忙示意李道长赶忙上前帮扶。
几人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柳岳笙拖上了马车。
李道长很是知趣的当起了车夫，墨大夫则认命的在马车上为其开始医治。
杨如栩一刻也不敢耽误，率先抄起剪刀，剪开了柳岳笙的衣襟，绷带满是血色。那纱布接触伤口太久，已经长在血肉上了。他不敢动作太大，怕碰疼了他，又怕不及时处理伤口，会恶化的更严重，再摸额头，滚烫。刚刚光顾着重逢的喜悦，却忘了眼前这个人是个病患，根本经不起这番折腾。

伤在柳岳笙身上，疼在他心里。杨如栩不是没有见过伤口，可是当伤员成了柳岳笙时，一丝一毫都让他揪心不已。他急红了眼，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而向墨大夫求救：“阿墨，快救救他。”
墨大夫眉头紧皱：“我这里没有麻沸散，处理起来怕是会有些痛。好在这伤并不严重，只是拖了太久，一直没有得到救治，才有些溃烂。忍着点，很快就能处理好。”
“没有麻沸散，那他要多疼啊！”杨如栩有些慌乱。
“疼？忍着。” 墨大夫声音不疾不徐，凉凉着，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撕开的纱布下，伤口展露出来，皮开肉绽，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更是流起了脓血。
“一会儿，我先把这脓血放干净，再用缝针缝合，最后敷上金疮药。以他的内力很快就能痊愈。”
沾血的刀刃，刀刀精准，深可见骨，没有让柳岳笙遭多余的罪。不过，令墨大夫震惊的是，这柳岳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痛楚，不逊于刮骨疗毒的传说。
惊叹之余，墨大夫不忘连连追问杨如栩：“给我交代清楚，你隐瞒了我们多少内情。”
杨如栩先是一愣，以他的了解，墨大夫医人的同时还能谈笑风生，便知道柳岳笙这伤还有回旋的余地，这才放下心来，长叹一声道：“好，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