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50(4)

“我原本以为……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我总会陪在你身边。你就算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就算我看不出来，我在，你也心里好受。”
“可是——”十辰于舔了舔干裂的唇，嘴里发苦。
“——我连陪着你这点小事，都没做到。”
“小十——”一阵阵酸楚在炸炸心底翻涌着，他想说些什么，但被十辰于打断了。
“——听我说完。”十辰于看着他的眼光很温柔，语气却难得的强硬。
炸炸抿起了唇，轻轻点了点头。
十辰于没再看他，目光定在地面上，有些出神。
“我们两个……我们是院里最大的孩子。我小时候就混，不受气，谁欺负院里的我就打回去。你最乖最能忍，总是瞒着我去道歉，还以为我不知道。”
“那些欺负你的，我后来又打回去了，但是没和你说。”
炸炸原本还有些讪讪，一听这话立刻瞪起了眼，十辰于默默扭头看他。
“你瞪什么眼，你受欺负我能忍吗？你也知道我忍不了，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和我说了不是吗？”

炸炸瞬间萎了，十辰于又默默移开了目光。
“那时我就知道，很多事指望你亲口告诉我，根本不可能。行吧，那我就不问，我看着你，你总瞒不过我。”
“可是你看”，十辰于自嘲地笑了下。
“我连自己从来没见过你睡颜这一点都没意识到……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欺欺人的怂货。”
炸炸的脸唰的白了，十年前那一天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闪现。
他颤着唇摇着头，眼底一片慌乱：“不是！你不是！”
“那些话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让我后悔的话！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说你，我从来没有真的那样认为！你在我心里很好，特别好，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是对我最好的人！你把那些话忘掉！忘掉！听见没有！”
十辰于看着忽然激动起来的小炸，懵了一瞬。
“不、不是——”他打好的腹稿被小炸搅和的有点卡壳。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些年我一直在反思我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