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11(2)

周小爷好奇，放下碗筷，带着微笑瞧着他，问了句：“今儿怎么这么着急？”
“想跟叔父学写字。”康儿说着瞧了瞧他的碗，有些不好意思道：“叔父慢慢吃，我先去书房磨墨成吗？”
周小爷瞧他这懂事的模样，哪还有心情吃饭，只说了句：“稍等。”便快速吃干净自己碗里的饭，与兄弟们打了招呼便牵着康儿往书房走去。
“今儿怎么这么着急？”周小爷走在路上再次问康儿。
“我怕来不及。”康儿抬头解释：“明天是我生辰，我想写个大大的‘寿’字，作为礼物送给爹爹。可是我写不好，每次都要练好久。”
“每次？”周小爷不禁好奇。
“每年都写，我要爹爹跟大脑袋爷爷一样长寿。”康儿仰着小脸儿，说得很是认真。
周小爷听康儿这话，只觉得熟悉，心里微微一揪，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问：“为什么你生辰要送礼物给爹爹？”
“父亲说，爹爹怀我很辛苦，生我的时候差点就没挺过来，要不是外祖不放弃，我就没爹爹了。”康儿满脸严肃问：“叔父也是知道的对吧？”

“啊……嗯……”周小爷第一次对康儿说了谎，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勇气告诉康儿实话，心里头更是痛得厉害，想着那人为了周家受了这么大的苦，自己却一味怪他抛下大哥，此刻想来实在是太不应该。不怪乎大哥总说对不起他，也难怪大哥非要让他成为周家名正言顺的柳爷，把他写进族谱，这些，本就该是他的。
“叔父，叔父？”康儿见他发愣，晃了晃他的手，见他回神才问：“叔父能教我写吗？爹爹常说希望我的字能像叔父的一样好看，叔父教我写的，爹爹一定特别高兴。”
“当然，叔父教你写。”周小爷看着康儿高兴的样子，心里却越发酸涩，这些年总是一厢情愿地恨着那人，却不知道那人受了这么大的苦。或许，应该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谈谈。
择日不如撞日，当天晚上周小爷亲自送康儿回去，那人聪明，看见他便吩咐康儿先回屋，自己也没披上厚的衣裳，直接走出门，与周小爷一同站在院中。
周小爷忽然有些尴尬，不知该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小时候说话的模样现在肯定是再也做不出来了，这段时间总是对他冷言冷语早，这会儿突然准备好要聊一聊，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踌躇半天，才犹豫着说：“你……天凉……拿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