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47、48(6)

十辰于站在床边低头看他，表情不可捉摸，整个人气势如山雨欲来。
被盯了半晌，绒绒顶不住了。
“怎、怎么了？”他咽了口唾沫，小声问。
十辰于慢慢弯下了腰，他双手撑在床上靠近了绒绒，盯紧了绒绒的眼睛。 
“十年前，你哥的事，你知道多少。”
绒绒一愣，眼神一瞬间游移。
“你哥走之前受伤了。谁做的，你知道。”
绒绒眼皮一颤。
“谁，告诉我。”十辰于撑着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声音却越发的低柔。
“我不会告诉你哥。绒绒乖，告诉我，是谁。”
绒绒咬了咬唇，神色有些犹豫。
“我……我不知道。”他眼神躲闪着不去看十辰于。
“那时候我……我还小，我不记得了。”
十辰于眸色越发的深沉，嘴角却微微上扬。他凑近了些，轻声哄着绒绒：
“绒绒这么聪明，怎么会不记得。”
“乖，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这是你和我的秘密，好不好？”

绒绒迟疑了几秒，还是坚定了眼神摇摇头。
“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十辰于缓缓敛起笑容，直起了身，神情复归冷漠。
“我是不是……一直以来……对你太好了？”他轻声呢喃。
绒绒一顿，他的身体渐渐僵硬了。
“我认识他，就是因为那场手术，你知道。”
西兰平静着神色，徐徐讲起。
“他伤得很重，碰巧我带的学生还没观摩过这样九死一生的手术，他就给了我。”
“术后各种突发反应，他死了活，活了死，我费劲了力气一次次救他，结果他清醒的当天就扯了针头逃了院，再见时，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九死一生。”
“我一次次的救活他，可他眼里没有对生的渴望。我可以救他的命，可我无法改变他的死志。”
西兰扶了扶眼镜，他看着垂头的炸炸，语气很轻。
“我问过他，好好活着不好吗？他说，他的命已经没了，活着还是死了，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