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6 壁障(2)

那个少年就是我，而我背上的少女，便是月见辉夜。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主人？”幻化作外骨骼装置的村正忽然开口道，“为什么你对于羽流的死无动于衷？”
“我说可以了吗？你不应该抢着说出问题，知道吗，村正？”我以严肃的口吻斥责村正道。
“抱歉，我下次不会了。”那语气十分敷衍，分明就是以后还敢的意思。
不过我是非常宽宏大量的。
“羽流是我前进道路上的阻碍，所以我只是迫不得已杀死他，仅此而已。”
“我的意思是，您至少应该表示点什么吧？”
“因为我找不到衣服，所以只能穿他的了，这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问题，不是吗？还是说我需要向对方鞠个躬表示歉意，这种行为就和开枪打了人头之后跑到尸体旁边悼念差不多，有什么意义吗？”

“礼数总归是不能少的，这算是对逝者的尊重。”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赶时间，况且对肉块没有尊重的必要，再者，”我停顿了几秒，斟酌是否要说出这句话，“这里是梦境，并不存在真正的死亡。”
“这些道理，对月见辉夜讲得通吗？”
村正这话戳中我的痛处，我没法说服辉夜，而我必须面对她，这是迟早的事情。
“你知道，我已经说了，自己是出于无奈才这样做，因为羽流可是要将辉夜留在这个梦里，辉夜就是程商，这样做等于是囚禁程商，我做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完全不这样想，首先辉夜和程商之间没有决定性的关联，其次，”我咬咬牙，萌生了对她的敌意，“主人，你所做的事情，不就是在杀人之后找个借口去搪塞去用正义的外壳掩饰那份邪恶吗？您真心觉得这样能说服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