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文： 指挥官间章（八）(14)

我们两个沉默了许久，最后，琴重新看向我，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但是仍然闪烁着光芒，她似乎仍不想放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大脑一片空白……片刻后，她扭过头，看向帐篷窗外，缓缓打破了沉默。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身为末世的军人，却想找到一处战场以外的归宿……是奢望？是错误？”
“我想过这个问题，可我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其实……你只要明白，自己愿不愿意付出代价就行了。很多时候，只有你付出了代价，才知道代价是什么。蜂鸟是我在这末世唯一的归宿，唯一的家,为了这个家，我自认已经付出了很多，或许仍然不够，但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欣然接受，这是我的觉悟。”
“哪怕是你自己的性命？”
“……对。”
“为什么？你愿意为他们做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
琴猛地转过头，生气地瞪着我。
“我说了，他们是我的家人！是我在这个末世的全部！家人就要有家人的责任和担当，我宁可抛弃自己也绝不抛弃他们！你不也在寻找家人吗？为什么不敢迈出这一步？为什么不答应我？他们和人类，在心灵上有什么区别？”

“可是琴！他们终归不是人类！构造体的寿命在理论上是无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逐渐老去，而他们却依旧年轻……你会比他们先离开人世！即使是这样，你……你也能把他们看做家人吗？”
我说出了我内心深处最后的纠结，琴并没有反驳——相反，她居然轻松地笑了。
“原来，你在纠结这个啊……”
“既然是一个家，就会有人先离去，也会有新的成员到来，再正常不过了。”
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
“……就算你这样想，他们又怎么看？”
“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愿意放弃，但这并不带表我会把他们当作我的私产，我始终尊重他们的选择——他们可以选活下去，也可以选择陪我结束这一生，重置记忆也好，格式化意识海也罢……我相信时间会让他们告诉我答案。”
她平静地看着我，她的那份豁达大度让我自惭形秽。
“……”。
她再一次抓住了我的手。
“……有幸福就会有痛苦，温暖与寒冷是并存的，我们既然选择在末世成为家人，就应该坦然接受这样做的一切代价啊！不可能有规避代价的方法的，何况，这些苦难和折磨，才是人性中最深刻的东西，是他们作为人不可缺失的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