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爷爷爱给我们讲的故事,“老变婆”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过(3)
捂着鼻子,走到厕所,不见了大妹。她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家里。她啃嚼着二妹细嫩的骨头,搂着二妹的肠子来到水井边。一头洗一头“嘘嘘嘘”地吃着肠子。大妹在树上看见,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有一颗眼泪落在了老变婆的舌尖上。“人眼泪是酸的,狗眼泪是甜的。”老变婆看见水井里有一棵树,树上有一个人,她一巴掌打去,水跳了三尺多高。老变婆叹了口气,她吃不着水里的人。
她直起身来,又一滴眼泪落在她的头上。“天下雨了,再打雨点。”她抬头看了看天,看见了梨树上的大妹。
像饿虎扑羊,老变婆向大妹跳去,离大妹竟一尺之隔。连跳了几次,老变婆都抓不住大妹。
老变婆不会爬树,她望着大妹干瞪眼。为了自己的安全,大妹对老变婆说:“婆婆,你去拿几个鸡蛋抹在树上就能爬上来了。”老变婆去拿几个鸡蛋抹在树上,却越爬越滑。老变婆再也爬不上了树。
大妹在梨树上,哭了三天,老变婆围着梨树又跳又爬了三天功。
“婆婆,你饿了,你回去烧梭镖来,我烙梨子给你吃。”老变婆就去烧梭镖。梭镖没烧热,她就拿着梭镖走出屋。她怕大妹从梨树上下来逃了。
“婆婆,你多烧一会,烧不红,烙不了梨子。”梭镖烧得通红。老变婆将长长的梭镖递给了大妹。
“婆婆,你张大嘴巴,闭着眼睛,怕灰尘落进你的眼睛,我络柿子给你吃。”老变婆站在梨树脚,张着嘴,闭着眼。大妹攒足力,比准方向,将千仇万恨,拼命向老变婆的嘴里捅去。通红的梭镖,从老变婆的嘴里一直穿过肠肠肚肚,最后从屁股里穿出来,插进了井边的泥土。老变婆先是变成一阵浓烟,笼罩着梨树,后来,就长出了一大蓬赖红麻,把梨子树包围着,大妹下不了下来。
大妹下不了树,在梨子树上哭了几天几夜。天一直在下雪,那雪下在地上有三尺多深。洁白的雪,却一片也不飞在奈红麻上。有一天,终于有一个卖席子的大哥从柿子树下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