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将军的四十四个秋天（下）(7)

赫拉格注视着战场，坦克群在白天和夜晚不停地缓慢推进，偶尔停下来瞄准某个地方，发射炮弹然后伴随着赫拉格可以感受到的惨叫声继续推进，天空的汽艇已经从降落炸弹到降落伞兵了，他们一个一个空投到战场被炮火犁翻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土地，他们跟在坦克周围，对那些已经在轰炸中失去肢体奄奄一息在战场眼神疯狂的卡希米尔人仁慈的一枪，卡希米尔彻底宣告失败，从远方的天边用信号枪向天空发射红色的撤退信号弹就告诉了世界，这一场关乎全局的战役，我们宣布失败，且立即撤离。
会战胜利的消息传到了首都，这是乌萨斯开战一年多以来的第一场胜利，且是重大战役的胜利，这给国内的国民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们再一次拾回对国家的信心，国家的广播在宣传，街头的报纸在售卖，赫拉格那双眼漠然嘴角耷拉的脸庞出现在各种报纸的头版，乌萨斯所有人都在欢呼赫拉格的名字。这一次战役载入乌萨斯的史册，同时卡希米尔等国家将赫拉格列为乌萨斯重要级别的人物，但赫拉格依然像以前那样，拒绝了任何国家的记者采访，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好脸色，包括这一次指挥伞兵的维斯塔里奇，本来以为和将军的久别重逢会让两人敞开心扉的聊一整夜，但第一眼换来的却是赫拉格眼眸深处那哀愁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