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2)

“这……”老道人脸色一变，与老妇人相望，无语凝噎。
这天下间，唯二有能力的之一，已经在三年前自陨，另一位避世不出，谁也找不到。
其余生灵，谁有能力教导尔尔，这位绝世灾祸，人形天灾？
“既无人，便滚，否无命耳。”淡然起身，饮醉三杯，血光出鞘。
“可为师，如何？”青丝散乱，一杏眼樱唇鹅蛋脸，青丝葱指水蛇腰之可人儿，似笑非笑凝望着尔尔。
如血长剑刚刺入颈脖，划起一道血痕。
“给我倒酒。”血光入鞘，可人儿听言倒酒，颈脖间血痕悄然无踪，好似并未来过。
粉红色的酒，溢漫出令人心醉的香气，却是遭到不识之中，一口送入肚中。
“当赏！”一血光钻入可人儿体内，却无大碍，更显红润。
“此为令牌，可识君之颜色。”将令牌奉给尔尔，略为满意，笑脸离开。
“那小子，一天到晚整什么古人话，文绉绉的，哪有一副修行样！”老道人当即脱下了道袍，一屁股坐在地上。
实在是受够这些气了，要不是打不过那小子，非得把他收拾的，连他爷爷都看不出来！
“哎，跟了老院长三月便如此，如没有当初那次围剿，或许又是另一副光景呢？”老妇人叹了口气，好似在追忆，但斯人已逝，只徒增伤感。

“想儿，你是老院子孙女，那小子听得进你的话，让他想开点，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老妇人微微叹息，只能这么说了。
或许真如尔尔三年所讲，如当初勇敢点，结局或许会不一样呢？
想儿，也就是那可人儿，秀眉微皱，并未做声，老道人站起身来，眼神复杂，说：
“你与你爷爷，真是相像。”
想儿摇摇头，说：“只是不能抛弃过往罢了。”正因为如此，才想不开，或者不愿意想开。
“二位，告辞。”想儿手持血光，淡然离去。
只剩老道人与老妇人，相顾无言，想儿与尔尔身上，背负了太多，不是靠说说就能解决的。
“咳咳……”心脏猛的一跳，尔尔靠在一处墙上，哪怕有了功法相依，汲取气血续命，但还是远远不够。
“哈……哈……”从怀里抓出一瓶药，猛的往嘴里灌，心脏的割裂感才消停，但这只是暂时的。
“该死！”狼狈的爬起身，他绝对算得上是最惨的家伙了，但那有如何呢？
谁人想到，一人力压天守城，下起漫天血雨，天下人都不敢念其真名，生怕引来杀生之祸的他，随时都可能死去？
“小朋友，发生什么了，谁欺负你了，不要怕，跟叔叔说。”艰难的睁开眼睛，是一个大众脸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