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马同人文】破晓·弦月之章（4）(12)

爱芮丝也察觉到身后似乎少了谁，惊讶回头，一眼望到居然没跟着一起逃往安全地带，反倒往更危险的方向游去的瓦路易基背影离去。
“瓦路易基先生！？”
狂风暴雨，雷声大作，而瓦路易基早已一溜游去老远，哪里还能听到爱芮丝的惊呼。
近了。
精通水性的优势让瓦路易基没费什么劲，轻轻松松渡水而来，逐渐接近了死死抱着断裂树干，随水漂流的小孩身边。
“TMD你这小屁孩活腻歪了！？”
伸手托住那漂浮不定的半截树干，瓦路易基随之紧紧抓住小孩的手腕，十分恼火地怒斥了一句。小孩怯怯地低着头，不敢与瓦路易基直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乎让人听不清楚的音量喃喃自语般说道：
“妈妈……”
——经过刚才那么长时间的搜救，这小孩的母亲还没被那群人救出来？
该说这孩子是勇敢还是傻呢。
瓦路易基一时间哽住，没什么理由再用口舌教训这个如今在灾难面前毫无力量的小孩子。而看看那眼神中只剩下惊恐和无助的可怜小东西，不知怎的，瓦路易基发觉自己内心深处什么不该动的想法再度萌发了。

“……真麻烦。”
“你妈哪儿呢？一起去。”
几乎要被横行的大水泡塌的破房子。
还没接近那座房子，瓦路易基和小孩便一眼看到房边尚且能露出大半树杈的那棵树，有个妇人一手死命抱着什么东西，一手完全不敢放松，扣在最后能拯救自己的粗树杈上。而越来越急的湍流，甚至已经淹没躲在树上那妇人的腰部。
“妈妈！”
那就是了？
老远就能听到妇人绝望的哀哭声。瓦路易基心头不禁一颤，深呼一口气，牵着孩子的手，快速往那树边游动过去。
“救救我——救救我和孩子吧，先生！！！”
用空出来的手一把抓住树杈，瓦路易基总算接近了那受困的妇人。只见妇人因为恐惧痛哭着，但怀中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却一刻未被松手……即使那包裹着小生命的衣被已经被污水浸透。
“不要慌，先把孩子……”
瓦路易基还打算着先把小孩抱下来，让那妇人节省体力，不经意间往那襁褓之中看了一眼——
“……”
心脏几乎要停跳三拍。
那婴儿浑身湿透，脸色紫青，安安静静蜷缩在母亲的怀中，早已没了任何气息。想必是刚才被母亲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呛水死掉了。而那母亲却浑然不觉——或者是不想承认，依然拼命抱住怀中小小的尸体，就好像这没来得及再看看世界的小生命依然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