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女县长（凉床边的老话2）(2)

”边说边改换另一只手拎孩子的脚腕，之前的那只手腾出来准备摁孩子的脑袋；孩子被打哭了哭的声音特别洪亮，似乎把那里所有女婴、甚至女性的苦全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用自己的双手抓住马桶的边做着抗争。孩子妈从来没有听过孩子的哭声，这是她生了这么多孩子头一次听到孩子哭声，也许她想到生这个娃的苦、也许她想到怀这个娃的苦、也许她想到之前几个娃命的苦，发出了微弱的、试探性的询问：“妈，要不饶了她吧？”产婆也红着眼睛应和着：“是哇是哇，瞧着怪可怜的！”孩子她奶奶被求情声、哭声闹得心软了，手上不使劲孩子也不疼不哭了，一低头正好与孩子湿润的眼睛四目相对，孩子冲她一笑，老太太心化了，一把抱起了孩子。
小小的我： “那这个孩子后来呢？”
隔壁奶奶：“后来长大可不得了，做了她们那儿的女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