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石与蔷薇(5)

"凯莉…你这样看着我我笑不出来。"
"那就想想难过的事情，比如格瑞不要你了…"
金发少年愣住了。嘴角的笑意凝固，眼角肉眼可察地垂了下来。
"…对不起，我有点心急了，一出口就…"
凯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开口道歉却发现，面前的少年已经落泪。眼泪接触脸颊便变作绿莹莹的宝石，啪嗒啪嗒落在金发少年的腿上。
"…可以确定了，金。你要知道吗？"
"很严重吗？"
凯莉低头，揉了揉眉心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看来是很严重。金想。凯莉从不皱眉，她说皱眉会变老。此刻她的动作和表情无一例外都意味着对金"严重吗"的默认。

深吸一口气，金稳住心神，"告诉我吧，凯莉。我撑得住。"
"泪石症？"
对于这个第一次听说的名词，金满脸疑问。
"泪石症。是我家古籍上记载的一种病症，传播源不详，治疗方法不详。目前已知就是会让流出体外的体液变成宝石，包括眼泪、汗液等。还有就是，这种病与人执念有关，执念越深寿命越短。"
"也就是说…死缓？"
"差不多吧…但是这种病没有痛苦，但相当于一个不定时炸弹。"
"…所以…你要不要告诉格瑞？"
凯莉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回荡，可金不愿意想这些。先是格瑞提分手，没有理由的就剩了他一个人，然后又是得了什么泪石症，被判了死缓一样的恐惧又罩住了他。金觉得这两天简直就像一场噩梦，打了电话告诉老师请长假，丢下手机金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