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武嘉同人《跨越旧时代的风》（21）——by牧林听风(20)

“呃？那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只是假借着‘吾辈’这个复数的称呼，来掩饰你是一个单独的个体的事实吧，”在所思考的问题和嘉儿无关的时候，阿武的头脑变得清醒了很多，“你也只不过是在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利用我们而已。”
启示录兽的爪子发了发力，想要制止阿武继续说下去——他说的没错，就在刚才的战斗之中，启示录兽找到了真正的“自我意识”，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看穿了这一点的阿武，一定要让他闭嘴才行。
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阿武却没有一点声音，连痛苦的神色都没有出现过。
这时候启示录兽才注意到，在阿武的身边徒生起一团黑色的瘴气，就好像在侵蚀周围的事物一样，那团黑气缠绕住了他的爪子；正是这团黑气在保护着阿武。
“哼哼哼，不过如此吗？还以为你能够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呢，”阿武说着，抬起了头，对于面前的困局，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原来你不过也是个什么都不懂，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废物！”
黑色的气，白色的光，同时从那个男孩的身上冒了出来，这让启示录兽不得不松开了紧握他的爪子。
然而在松开阿武之后，阿武身周的光与气反而比之前更加强烈。
“诚如你所说，我的心中千疮百孔，或许早已布满肮脏；”阿武的双眼透漏着凶光，那不是仇恨的眼神，而是猛兽看到猎物的眼神，“但是我对于她的心……我想要守护那个人，想她得到幸福的心，谁都没有资格去诬蔑啊！！！”

在这以后的话语，已经没有人能够听懂了。
光与影同时在他的身边交织，凝聚成一张网，保护着身处其中的少年。这诡秘的气氛，连启示录兽都会因之感到畏惧。
而在这个时候，就连神圣天使兽圣洁的翅膀上也开始有黑色的雾升起。
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到掌握中的神圣天使兽变得越来越沉重，以至于他不得不松开对方。
阿武和神圣天使兽现在的状况如出一辙，同时被光影所缠绕，又同样无法发出任何能够叫人听得懂的声音，只有叫人战栗的咆哮。
嗯，咆哮，启示录兽想象不出什么别的说法能够称呼现在眼前这两个敌人所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毫无意义，的确就是如同野兽般的咆哮——完全背弃了人的尊严，背弃了荣誉，背弃了信念，背弃了所有意义。
只为嗜血而发出的咆哮。
“对不起了，嘉儿……”这是阿武凭借着尚还残留着的理智，在心中所作的最后的忏悔，“……”
但是已经忏悔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道歉才是，在最后的最后，他选择了这条道路。
一条没有未来的，却是现在的自己唯一能够走得通的末路。
身边的黑雾越来越浓重，以至于光芒都被黑暗淹没；原本神圣计划所闪烁的光，此时此刻也呈现出一种异常诡异的颜色——那是黑色的光，周围缠绕着血色的黑色的光；这黑暗就好像血液一样，流进了神圣天使兽的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