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猩红黎明》第十章(4)

每双眼睛，除了一双。
跟在蓬头垢面的难民身后的那个身影，并非狂热的毁灭大能信徒，也不是学习禁忌知识或堕落行为的学生，她手中的神像也不是一位肮脏的、不可言说之神的化身。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女孩，满身煤灰，跟在大人们后面，紧紧地抱着一个头大得不成比例的娃娃，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胸口。她脸上黑黝的皮肤刻着一条条沟壑，泪水的痕迹露出了她苍白的血肉。那双失去了青春天真的锐利绿瞳子，从狭窄的丛林小路的一边望向另一边，过度警惕着潜伏于黑暗中的危险。
在他的余光中，里格勒看到了塞拉斯运动的雏生迹象，他的散弹枪开始从他大腿上升至可以从臀部发射的位置。里格勒伸出他的手臂，把他张开的手放在侦察兵的武器的两个枪管上，轻轻地，悄悄地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塞拉斯看着他的连长，脸上混杂着歉意与怀疑。
慢慢地，被疏散的乌米迪亚人绕过了隐蔽的星际战士，其中一些人跛着腿，或者无法自由行动，不得不由其他人支撑。他们在视野内不安地呆了几分钟，里格勒不确定其他新手是否会屈服于他们的本能去拿他们的武器。就在他们的最后一个人即将从视线中消失之时，一直在左张右望的小女孩，转身沿着小路向后张望。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里格勒以为她正直勾勾搭地看着他，翡翠色的大眼睛里透出恳求的神情，在向他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

然后她消失了，被黑暗吞噬。
里格勒正准备问曼农和Alpha小队是否有人成功地摆脱了恶魔的巫术并目睹了现实，这时冯德尔士官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通讯电珠上。
“冯德尔呼叫所有小队。我们找到它了。” 士官通常严肃的语气中充满了紧张的兴奋，他那沙哑刺耳的声音像是呐喊的耳语。“我们找到恶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