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太宰治烧掉黑外套,到商场千挑万选出一件沙色风衣。穿上风衣的他无疑很迷人。去了绷带的他的视野更宽广,对着镜子理衣襟时可以看到店员小姐红彤彤的脸,像苹果一样可爱得叫想人咬上一口,但他更想咬橘子,酸酸甜甜的,一看到便条件反射的分泌唾液。枫糖色的橘子皮足够漂亮,熟透了也会透出红来,叫他愈发移不开视线。讨厌的是剥橘子皮麻烦,他更喜欢把橘子捧在手里,一层一层将皮整齐的剥下来。可惜事与愿违,若不快点熟透的橘子也会咬人,将齿印留在肩上。他最怕痛了,于是加快动作。果肉露了出来,糖分饱和的汁水也是湿了一手。该吃了,将牙对准,却只是蹭蹭。橘子太美味了,只有一个,他舍不得。
坐在电车上他微眯起眼,阳光明媚的刺目,加他微感不适。织田作之助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去成为救人的那一边吧。”
他想,真是的,陪那种人去死。自己干脆利落的一了百了,却给我不得不继续在氧化腐朽的世界里挣扎的理由。
望向窗外,熟悉的景物逐渐被陌生替代。他扯扯嘴角,弯起眼睛,试图摆出温柔的笑。玻璃窗反射出朝气蓬勃的他,和胸前的波洛领带。上面镶着漂亮的蓝宝石,是明净空旷的蓝。其实也有点害怕吧?他抚上领带,略感安心。出商场时他在橱窗看见这条领带,一问价格,得到令人咂舌的天文数字。东西都留在港黑,净身出户的他鬼迷心窍地花光身上除电车费外仅剩的钱买下。
“都是中也的错。”他这般抱怨,露出真心实意的笑,他愉悦地眯起眼睛,想起自己也准备了一份大礼。小矮子会不会气的跳脚?当然,这么矮不用异能绝对跳不高。
看不到,好可惜。
到站了,下车,他迈开长腿走向酒吧。他知道,在那里会碰见种田。然后自己会迎接一个崭新的未来。他挺直腰板,体内红骨髓源源不断的生成新的血细胞,期待新生的鲜红的血能洗净污浊。
废话:投个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