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明日方舟原创短篇连载（鲸之歌）(7)

不寒而栗，如同将被这虚空所吞噬。
“引擎还能用吗？”信使快步回到甲板下层。
“能，可我们要去哪里？”
“哪里都好，只要不停在这。”
“冒然开船不是好事。”船长说道：“而且你根本看不清海底有什么，万一碰上了珊瑚礁怎么办？”
“让海浪推着我们前进吧，只能这样了。”
信使只是随口一提，但当下，在这压抑的，凝视黑暗片刻就会狂躁的环境下，这是唯一能做的了。
收回船锚，能明显察觉到某股推力正拖着船尾前行，缓缓的，仿佛浸泡与小溪之中，如此平静，连声音都没有、风也没有，死寂一样的世界。
船头灯下，水中浑浊不堪，偶尔还能看见海洋生物的残缺尸体漂浮过去，不过也只有尸体，似乎在这‘黑潮’中，仅有他们为活物。
“我航船十余年，从来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过有这样诡异的地方。”船长喃喃道。
马克蜷缩在角落，依然陷入在莫泊死去的阴影当中。
“莫泊死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信使说道。
“人死前什么都会看到，指不定是幻觉。”船长说。

“您曾提到过海怪，这场风暴会不会是海怪造成的？”信使猜测说。
“不，不会，这条航线上深海猎人时常巡逻。”船长的话像是在欺骗自己。
“当啷~”
甲板上突然发出了声响动。
“什么？”三人被惊了一跳。
“什么东西在上面？”
“不可能的，我在上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信使确信道。
叮叮当当的声音，似有人不断的用手指敲击，这声音又在移动，无目的乱跑，三人屏息凝视着甲板底部，谁都不敢说话。
要知道，在这未知的寂静世界中，突如其来的任何情况，都会是那么的令人胆颤。
“我们要上去看看。”船长斩钉截铁道。
“您确定吗？”马克咽了口口水，眼中透露出恐惧。
“我们总不能龟缩在这里，不管是什么我们必须一探究竟！”
“好，好，我明白了。”马克艰难的点了下头。
“等下船长，那是什么？”
信使指着玻璃，一道人形的轮廓隐约可见，随之，逐渐清晰起来。
“是莫泊，是莫泊的尸体！”马克惊呼道。
尸体终于贴在了玻璃上，站在下面仔细辨认，又觉得很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