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明日方舟原创短篇连载（鲸之歌）(6)

没有等他们动手，绳子顺势而断，船身短暂的恢复了正常，二人重重的摔了一跤。
下一波海浪接踵而至。
“回仓里！回仓里！”
顾不上什么了，信使拼了命的爬起来就跑，马克紧随其后。
“发生什么事？莫泊呢？”
船长揉着头部质问道。
“抓紧啦船长！”
舱门关闭，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是真正的天旋地转，这艘船，像是被丢进了洗衣机之中，360°的翻滚起来。
海浪、雷鸣、闪电、狂风。
难以言喻，若机器引擎被启动状的巨响充斥整艘船艇。
“ang——”
信使在这颠倒的世界中，眼前一黑。
鲸之歌（三）
“信使先生，信使先生。”
隐隐约约的呼唤，信使低吟了一声，
“唔。”
她方努力着睁开眼睛，便被灯光刺的双目生疼。
脑中像是装了台榨汁机，晕晕晃晃只叫人反胃想呕。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占据了信使所有视野的船长欣喜道。
“风暴停息了吗？”信使扶着脑壳缓缓起身，半晌间还是难以睁眼，眉头紧皱。

“或许吧。”船长起身，望向玻璃外吐出口浊气，抿起嘴唇，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船舱之中一片狼藉，这是能够预料的，但好歹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或许吧？’是什么意思？”信使不解道。
“我们失去了航向，甚至连现在所处的位置都不知道。”马克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怎么会？”信使爬起身，踉跄了一下，险些倒地。
往玻璃外看去，漆黑如墨，若不是船头灯亮着，甚至会以为是被人用颜料泼洒，但这灯光，也如同照射进了深渊之中，什么都没有，仅剩空荡荡的黑。
费力扭开舱门，地板上还有积水，信使持着手电上到甲板上，温热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像是腐烂的死鱼。
脚踏在钢板上的声音在此刻是如此清晰，手电四处探照，周边都漂浮着一层似雾而非雾的尘埃，再往深处，光亮似被斩断，又更像被无形的巨口吞噬。
“喂——”
信使大喊着。
然声音没入雾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惊起。
“ang——”
又是那声奇异的巨响，像是回应着信使，可是这巨响，更像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根本无从判断其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