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明日方舟原创短篇连载（鲸之歌）(12)

躯体已经变成黑色，周边覆盖着层粘稠的液体，黑绿黑绿。
“他们......这？”信使片刻间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个怎样的恶魔会做出这种事。”船长震惊道。
“可外面连打斗过的样子都没用啊。”马克说。
“那难道他们是自愿的？”船长反驳说。
信使围绕着这尸堆转了一圈，突然看出什么端倪。
“马克，扶我一下。”她踩在桌子上说。
“好。”
摇摇晃晃，桌椅年久失修，只期望不要散架。
垫起脚尖望去，果真如信使所想的那样。
“是五芒星。”她说道。
“是某种仪式？”马克张大嘴巴。
“其他人莫非也被？”船长皱起眉头。
“不好说，说不好。”东方摇摇脑袋，从桌子上下来，拍了拍手：“我们还是去驾驶室看看吧，指不准有什么发现。”
“悉悉索索。”
话语间，琐碎的细微声传到信使耳边，很小，小到连信使都怀疑自己是否幻听。
马克与船长还在交谈些什么，信使将目光转向声音来源方向——尸堆。
“悉悉索索。”

信使瞪大了双眼，互相瞬时觉得困难，后背发毛。冒出一层细汗。
“快走吧。”她催促道。
隐约间，她看见一个尸体的手指跳动着。
驾驶室、船长室，能调查的地方太多了。
信使也无心再在船内乱逛，她隐约感到不安，但也不知是否为自己因太紧张而产生的瞎想。
信使不相信仪式这种说法，不可能一个船上几千人，达官显贵都愿意随意献出自己生命。
可除了那尸堆意外，又再也找不到其他人的尸体。
黑暗，吞噬万物般，光打不到的地方，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就像有人在注视他们，黑暗中如若有无数只眼睛，待他们转身，就又立刻睁开。
“悉悉索索。”
这声音又来了，信使能察觉到就在她身后，远远的保持一段距离。
她不敢回头，也觉得不能回头。
驾驶室终于到了，她是最后一个进入的，随即转身就关上了舱门。
“怎么了？”
嘈杂的声响令马克与船长转过头看她。
“没什么。”信使挤出笑容摇摇头。
驾驶室是他们在船上见过第二乱的地方了，文件与航海图散在地上，地球仪碎片到处都是，一具骷髅爬在指挥台上，从衣着与帽子来看，他应该就是这艘船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