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虚无：第十六章 把柄(2)

苏离杉点头，现在公共场合里这么讲理的人已经很少了，连他都做不到。
“话说你让我出来跟你说什么？”田英博进了电梯，苏离杉也快速跟了进去，“仅仅只是问一下黄警官的情况吗？”
“呃……”苏离杉沉默了，“……准确来说……就是，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黄警官？”
田英博哭笑不得：“就……好，我可以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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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对黄自衡发神经后的盛况早有了解，简心语他们是把他锁在一个有观察窗的病房里的，并且加上了束缚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眼睛过敏的精神病人。
隔着观察窗，苏离杉看着坐在病床边沿上无聊到爆炸的黄自衡，试探着询问田英博：“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田英博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他进了病房。
不得不说黄自衡不愧是警察出身，那观察能力惊人，眼睛看不见，他也能推断出进来的两个人是谁，还跟客气地跟他们打招呼：“田助理，小苏，你们好啊。”
“黄叔……我没想到这样了你都……”苏离杉故意只说了一半的话。
“其实我很早就听到你们的脚步声了，我知道你们是来我的病房，也知道小苏想进来见我。”黄自衡自言自语似的说着，“田助理，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谈两句。”

田英博大吃一惊：“这……这……”
“怕什么，我穿着束缚衣呢。”黄自衡难得说话语气如此冰冷，并且充满强制性，“更何况，你可以在外面看着。”
见黄自衡心意已决，田英博也不好阻止，只好缓缓退出病房，站在门口等待。
苏离杉抽了一把椅子坐到黄自衡面前，一双瑞风眼眯了起来：“黄叔……舒云被强/奸的那天，你在那个房间到底看到了什么？”
黄自衡本来还在一晃一晃的，听到苏离杉这么说，整个人都傻了，痴痴地坐在病床上，模样神似木乃伊。
苏离杉看着面前的木乃伊黄自衡，无奈地摇摇头：“你不想说吗？”
黄自衡还是没说话，这具木乃伊打算沉默至死。
“……好……不问你了。”苏离杉起身，在病房中踱步，“不说其实也没什么，黄叔，比较于你不说，我更担心……小瑶。“
“小瑶？”这个时候黄自衡才说话，不过就语气来看，很明显，他已经急了。
苏离杉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低头看着黄自衡那张苍白的脸，眼神里全是嘲讽：“如果说……小瑶因为你，成为包庇犯，会怎么办呢？……”
苏离杉面前突然响起“砰”的一声，黄自衡从病床上摔了下来，木乃伊一样的身体在地上挣扎蠕动着，上下牙紧咬在一起，满满的都是愤怒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