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集(1)

破败黑暗的小屋子里，地上躺着一个人，正在低低的喘着气。
那人浑身都是伤痕，衣服被撕成破烂的布条，堪堪遮住一些关键部位。
这时，传来了脚步声，从那脚步声可以听得出来，那人的漫不经心和悠闲散漫，脚步声停了。
“痛苦吗？”
沈清秋眼睛都睁不开了，可嘴上还是不服，顶嘴道，“也就那样。”
洛冰河阴沉沉的笑了一下，蹲下身子，用手碰着沈清秋身上的伤，突然一个用力，按了一下。
“啊！”沈清秋疼得喊了一声，然后喘着气来缓解缓解疼痛，但是无果。
洛冰河一下一下的在他伤口上按着，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沈清秋疼得浑身颤抖，咬紧牙关，不小心把唇给咬破了。
洛冰河看到他唇边的血，停下来手，竟也不嫌弃他，用手给他擦掉了唇边的血。
“很疼吗？”说完不管他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很疼的吧。”
沈清秋勉强睁开一只没有瞎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你以前那样对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落在我手中，会怎样？”
“呵。”
“师尊？师尊，真是可笑，你这样的人，怎么还能为人师表！”洛冰河有些失控的说。
“你这样的人，也不配做一个徒弟。”沈清秋淡淡的说道。
洛冰河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没有向我屈服的心，那我们就慢慢磨吧，看你能挣住多久。”说罢便离开了。
沈清秋昏昏噩噩地，感觉自己好像是醒着的，又好像是昏迷的，总之脑子不太清醒就是了。
浑身没劲，虚汗已经把那碎成布条的破烂衣服浸湿了，连勉强眼睛都做不到，抬起眼皮都觉得艰难，全身火辣辣的疼，说不清哪里最疼，感觉哪里都疼。
“这算是命吗？”沈清秋昏死过去前想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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