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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9 来源:百合文库
一月,我送她去了火车站,
北方的风总是刺骨的冷,深入骨髓。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远远地望见列车候车的黄灯泛起绿光。轻轻揉了揉眼睛。
“我要走了,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问。
“保重”,我还在看着那本书《Notre Dame de Paris》,头也没抬。
“总是回答的这么官腔”,“都老朋友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路顺风。”说着,我又把头买了下去。
她好像走开了,加入到了检票的人群中去。良久,当书页定格在了爱斯梅拉达和腓比斯诉说衷肠的语段,我厌恶地翻过去,抬头望望,她已经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眨眼,四个月过去了。从封城到办出入证,再到情绪不稳定的风波褪尽,攥着她留下来的电话号码,还是没拨过去。
如今,北方的树绿了,花开了,但故人还是在远方,伴着沉重的汽笛声,随远去时光一同在世界的某地。
当黑夜降临时,我轻吟道:Mögen alle, die sich in einem land befinden, dem es an tagen noch nicht gegeben hat, heil sein.(风云变幻,身处异地,虽未相逢,望君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