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X你】俱往(6)

当某人的拳头砸在耳侧的时候，甚至有N个凶杀片的镜头在眼前浮现，更何况还是在逼仄的窄巷里……情境符合，可以开拍。
要是小女友眼眶挂着泪珠要掉不掉的样子还灭不掉少年眼里直窜的火苗的话……
是，扯。
奈何凌肖从来不会讲什么漂亮的话讨你欢欣，多少失了趣味。你曾跟着食谱亲自做了蛋黄三明治来着，卖相不错，蛋壳碎完美拌入其中。你眼睁睁看着凌肖麻痹自己——鱼有鱼刺，蛋有蛋壳。至少女孩不是把完整的蛋壳全碾碎了喂给自己，可以原谅。吞咽时甚至看不出有停顿。
和凌肖在一块的时光实在太美好，如果预知得着故事会在何时结束，如何结束，你一定许下一个关于永久的承诺。你应当是理智的，才不讲什么一辈子。类似的承诺需要到死的一刻才不算食言。
但，可以相信的是——
凌肖，是你十七岁时的最好。
你在一个寻常的日子被班主任叫去，临走前正跟凌肖因一本作业争得不可开交。用未来二十天的相拥要挟少年不许抄作业的假争吵的余音还在耳畔，你半个身子刚刚步入门——

东西扑面砸来，坚硬的书脊与鼻骨相撞，痛得你立刻冒出了眼泪。
该是凌肖一直以来的无畏潜移暗化地让你也不大知道了死活，妈妈的质问好似直接碾碎你寄予在枯燥生活里的厚望，连同尚在措辞的长篇倾诉一并抹杀在摇篮里。
记得最后还是老师打破了僵局，用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吧，孩子现在可耽误不了太久……”把你推出了门外。
三三两两在可支配的时间结伴去用餐的学生相继来往，你则因方才的斥责胃口全失，酸楚占据了鼻尖。明明还在等待凌肖不会再被旁人诟病，可以堂堂正正与他并肩而走的时刻到来，人们似乎并不会利用自己宝贵的时间去专注这种事。而这件事本身，便未到被轻易认可的时候。
你用多年的汗水换取妈妈的笑容与肯定，到现在依旧被以野蛮生长定义。稍抬因长时间垂首而僵硬的脖颈，目光落在教学楼最高层的某一间教室。你考量再三，终是没踏上一层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