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全员向）（10）(2)

“抽抽抽，就知道抽烟。”
沈璐的声音突然从他耳边飘过，他甩了甩头，试图将声音赶走，可当他赶走声音之后，她躺在血泊里的情形又走了进来。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径直走向浴室。
“哎，哥，你干嘛去？”
“冲凉。”栾云平扔下两个字，衣服都没脱下，直接打开了水龙头。冷水从花洒中涌出喷下，浇在了他的头上，滚烫的眼泪随着冷水流下，他终于可以肆意的发泄自己的情绪。他两只手不知道何处安放，浑身的力气也不知撒向哪里，只好攥着拳，浑身颤抖。
孟周两人在房间里，一个人在收拾着窗台上的烟灰，另一个人坐在床边翻看着手机。虽然他们此时手里的事情各不相同，但是他们都在留心浴室内的动静。
“栾哥不能出什么事吧？”
“不能。他心里有数。”
“他心里有个屁数啊，刚才都想回去了。”孟鹤堂抬眼，撇撇嘴，本想再多说几句话，想了想又咽回肚子里。
深夜，此时已经漆黑一片，秦桑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树林。她下了一个手势，下面的人从车斗里抬出了一个带着血的布袋，放在地上。

“就这儿吧，赶紧处理赶紧完事。”秦桑哪怕是在夜晚，也戴着墨镜，因为她怕她通红的眼眶被人看出。
几个黑衣人快速的挥动着铁锹，不一会便挖了一个可以刚好放下布袋的浅坑。
“桑姐… …”为首的黑衣人就着昏暗的车灯看着秦桑，等着她开口。
“嗯。埋吧。”秦桑努力忍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背过身去，尽量不让自己再看见这个场景。
两年多的时间，她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可是曾经活生生在自己眼前，曾经陪着自己出生入死，曾经配合自己破案的战友，此时已经被湿土渐渐覆盖。
她不是不想活，是不能活。在她的眼里，这可能是今天这一场风波中最好的结局。
秦桑转身回到车里，把手伸进了口袋里，像是发出了什么信息。
“怎么样了？现在有什么进展？”李鹤东坐在椅子上，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现场有打斗痕迹，但不是特别明显，没有血迹，足迹没有特异性，除了沈组长的指纹，现场没发现第二个人的指纹，可能是佩戴了手套。遗留的手绢中检出了七氟烷，”技术人员不紧不慢地说着，“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