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3)

第二天晚上，我和爸妈坐在客厅一起吃晚饭，老妈照例边吃饭边用手机刷新闻。
“呀，昨天有人发心脏病死在街上了，就咱们这片儿。”老妈边刷边挑眉毛，“死了一查，发现是个人贩子，真是该！照我说，这就是老天爷要收了这帮黑心烂肺的。”
“行了行了，吃饭还不好好吃，整天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老爸一边嚼着嘴里的菜一边说，“不过这些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咽下去再说话行吗？”老妈一巴掌打在老爸的胳膊上。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儿小小的得意。
3.惊雷
熟悉的坠落感……
我驾轻就熟地开始寻找目标，似乎每一次我的能力都有所增长。到现在，我已经能在黑球上读到他们犯下的罪过了，我熟练地给这些黑球们量刑，现实当中该判死刑的自不必说，有些灰蒙蒙的球我也会警示性地在表面轻轻一刺，希望他们能长长记性。直到感觉慢慢开始变得模糊，在回去之前，我统计了一下：13死，6警告。

“杀了几个？”欢迎我的不是同学们，而是来自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用平静的声音掩饰着内心的波动，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
“雷雨，心脏病，重案犯。”声音的语调一点儿不变，如同一潭死水。
“我猜你是来要求我的协助的？”我反问道。
“聪明。”似乎多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我能跟我的爸妈打个招呼吗？”我稍微试探了一下。
“不。”他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上车。
“什么级别？”我尝试获得一些信息，这车厢是全封闭式的，逃跑应该不现实，况且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
“国家，少问，有好处。”这声音让我甚至怀疑他是机器人。
“你们能控制雷雨？”我换了个提问的方向。
“能。”简短至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