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的红色
一声宜判裁剪胜负。
跪下了,仰起头,水滴里映出决绝的背影。
那一刻,感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赞扬来自恶意的毁灭多明亮。
不要嘲笑我的礼貌多世故;
毕竞实现理想仍要依仗些讨好。
从我鸿大的坟墓背面——再靠近一些也无济于事,
该如何翻越栅栏与城墙,烧死一堆干草。
本来脱口而出的、奉承而又虚伪的演讲稿,
在灯光下我忘了。
那个礼堂,留下深深的陨落印象。
尊贵的绅士夫人放低资态;
办场别有用心的聚会,
暗暗指点凡人的模样多木讷。
从地底爬出来的败类肆意猖狂;
推操着无助的烟灰缸。
咸湿的空气里,还残存难以磨灭的烟疤。
世间最后的希望,
给趾高气昂的读书人继承。
有涵养的人并拢头发,匆匆而过;
但是其中总有些人放情朗诵陈年不变的鸡汤,
把自己的动力、寄托于这些来自过去批评家的随笔。
所以他们本身最终活成了、
最刻薄的嘴脸。
火车鸣鸣驶向天国,
我思量着什么净土也不如故乡。
看到最后的残月,我才发现——
任后人如何践踏,或者保护这片土地,
故乡只是那年活在记忆里的故乡;
怀念的我是还没跌倒、思想幼稚的我。
我不失败就无法铸就我一一
大张旗鼓的,蹒跚的红色足迹、作为我保留的唯一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