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棋子人心（未完结）(3)

皇上还未起，应该是后半夜才睡着。还有一个时辰才上朝，不急着把皇上叫起来。
何颜默默的看着皇上卧榻旁的木架，上面摆满了治国理政和兵法权谋的书。只是最下层只零零星星的有几本。何颜估计着是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没有动，只抽出一本《鬼谷子》，随意的翻了翻。何颜日常行动不多，穿着一般是传统冬季的宽袖华服。今日汤熬的早，何颜也换了合身的衣服。大概是动作有些大，袖子抚到木架，晃动的声音吵醒了皇上。他微微坐起，声音懒懒的：“何颜，汤药端过来。”
闻言，何颜把书放了回去，重新端起汤药，喂到皇上嘴边。
淡淡的药香和着皇帝屋内的安神香味悄悄潜度进皇上的鼻翼，带着毛绒的袖口轻抚过皇帝的脸庞半开的领口，有点痒。
“药给我，你回去吧。”
“陛下昨晚应该又批阅奏折到半夜才休息吧，今日起这么早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
“……那微臣在旁边侯着，皇上喝完了药再传唤微臣。”
“……嗯。”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的背影，索性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汤药。他今天心情好像不错，汤药里放了少许砂糖，不那么苦。

“何颜。”
“微臣在。”
“更衣，上朝。”
“是。”
皇帝习惯节俭，步行上朝。
“何颜…”
“微臣在。”
“下一次不用起那么早。”
“什么？”
“多睡一会。你的身体也不好，注意休息。”
“……是，多谢皇上关心。”
经过的两个太监匆匆忙忙行了礼，又匆匆忙忙离开。何颜侧目，看衣饰是公主府的人。
“皇上，微臣觉得，公主府可能遭窃了。”
“何出此言？”
“那二人鬼鬼祟祟，脸色不善。看衣着本该是最下层的奴婢，但却佩着名贵的香料。”
“……知道了。此事朕会再查。倒是你，一向喜欢安静的观察。”
“卑职也只是想竭尽所能帮助皇上…卑职，愿永远追随楚氏的江山。”
“……”
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
3.过往
“此次殿试，一甲三人以杨士原，陆行昭，薛盛顺次，赐进士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