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十步飒一人 12.

华飒的表兄在上海。华飒第二天早上收拾了东西，就去了火车站。
他走的时候倒是云淡风轻，学这个一开始也不是他愿意的，但他也并非逃避现实的人，既然学了就好好把它学完。不过如今没什么用了，索性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一条路不通总有别的路嘛！我又不是什么见着一条路堵死了，就还傻子似的往上撞，非要撞得头破血流都不见得把路撞开的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都别想我！走了！”
华飒到了上海，过得十分快活。他表兄生意忙，人也和善，不怎么管他。他就又得以满城疯跑。今天去歌舞厅听听歌，明天去街边小摊买了一堆话本子回屋一泡就是几天几宿不出来，后天又带着一帮新结识的公子哥儿四处打抱不平。
表兄家门槛险些被上门告状的人踏烂。十分头疼给华老爷去了信，收到回信后就遵照上面的法子，将华飒又给扔进学堂里了。
学堂的老先生上课古板，华飒又不安生，老是调皮捣蛋，给别人把书上的文章恶搞乱讲一通。
夫子抓住了，气得胡子都在抖。叫他去讲台上讲去。本以为他能就此收敛，老老实实听课。谁料竟真往讲台上走了，还讲的头头是道，末了还问夫子要不要帮他把剩余的课也讲了。
华飒从前在学堂听这些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自然不愿意再听。但是他又不敢真一走了之，怕他家老爷子过来收拾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