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44 （孟鹤堂同人文）(3)

可她一错再错的过程中，他又怎么可能洗得清。
“现在你跟我说爱，究竟是想怎么样，或是要我怎么样呢？我应该感激涕零地接受，然后回以同样的喜欢，作为住在你家里的房租吗？”
“当然，也许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吧？你每次都想一出是一出，把那些难堪的伦理道德的问题推给我。
你一点也不温柔体贴，他们都看错了你！”
她不可避免带着指责的语气，深深的疲惫和失望，是这些年哀怨的累积。情至真处，头嗡嗡得发懵，似乎是激烈的情绪使得大脑缺氧，下意识皱着眉扶了扶额。
孟鹤堂觉得自己像只离水许久的鱼，鳃在拼命呼吸，却汲取不进多少空气，原本就已在垂死挣扎。
偏偏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再来拔掉他身上一片鳞，痛到甚至无暇去顾及要寻找水源。
好在还注意到祥音的动作，想伸手扶她一把，又暗自收回来。
“你先去休息，好不好？想骂我，也别气着自己。”
兄妹俩的本质都是优柔寡断，很多时候是逼着自己去利落做事。祥音内心比他更加软弱，所以才会把伪装加倍，作出生人勿近的姿态。

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慈悲而敏感，小心翼翼的生活着，还以为自己无坚不摧。
他语气近乎是在祈求，明明是敷衍至极的字句，却硬生生听出诚挚。
祥音不愿意同身体对抗，也不想看见他故作深情，索性回了房间，一直待到现在月明星稀。
门没锁，但孟鹤堂也没有再进来过，只是后来隔着门同她说过几句话。
“我煎了鸡蛋和火腿放在客厅，你记得吃，冷掉会腻。”
“吃了晚饭再吃药。我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祥音自然是没有理会，他妥协着让步。
“如果不想打给我，就打给航航。”
他出门去找九良，祥音开始考虑是否要搬出公寓。几乎又是一夜未眠，等到东方渐白才带着心事睡下。
醒来时脑袋空空，好半天才慢慢想起昨天发生过的事，这一瞬间，有种很难言的感触，生出“我怎么会是孟祥音？”的疑惑。
赖了会儿床才要起来洗漱，推门发现孟鹤堂已经在准备早饭。他有几天能悠闲些的日子，只有晚上到去小剧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