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与记忆(7)

十一 曾经的故事（五）
巨树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他周围的土地渐渐没了生机。
S国甚至动用兵力，想毁掉那棵树，毕竟那些地区已经成为他们的领土了。
汽油弹，导弹，小规模生物武器，甚至小型核弹，全都用上了。可每次巨树都以极强的恢复力修复创伤。
他们已经承受不住战争带来的巨大的经济压力了，S国的军队悄悄退出了国境，这场战争也就不了了之。
巨树没有制止地生长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在S国撤出国境前，曾派人到战区收拾尸体。奇怪的是，偌大的战区，除了残坦断壁，战死士兵的遗体全都不见了。
他们抬头看着树上越来越多的茧状物，逃命似的撤走了。
“树，吃人了。”一名S国的士兵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十二
直升机缓缓降落，他们停靠在了巨树脚下。
周围一片死寂，除了渐渐变小的直升机翼声。
杨凡拿出烟盒，里面仅剩下两支烟，他抽出其中一支，缓缓点上。

他爬上巨大的树根，轻抚着粗糙的树干。
“我回来了……”眼泪从脸颊上滑下，滴在了脚下的树根上。
巨树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树枝发出奇怪的声音。
“杨凡，怎么回事？”徐茜一行人站在他的数十米外。
“没事，她就是想我了。”杨凡走下树根，眼睛红红的。
“不用太伤心了，毕竟，还是见面了是吧。”徐茜安慰道。
“不用安慰我，这次来，你是想……”杨凡说。
“不会强迫你的，政府也给了期限，你可以慢慢来。”徐茜说。
杨凡深吸一口，烟已经快烧到滤嘴了，呼——白烟缭缭。
“我会带走她的……”杨凡说。
“什么带走她？”徐茜问。
杨凡转过身面向巨树，他抽出最后一支烟，拆开烟头，一颗胶囊掉了出来。
他点起仅剩的一点烟草，深吸一口。
“最后一口了……”然后吞下了胶囊。
“你吃了什么？”徐茜问。
“这是我自己做出来的，阻生神经毒素。”杨凡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