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与记忆(5)

在模糊中，他想起了那最后一眼，那一眼，犹如千万把尖刀刺过他的心房。
砰——眼前一黑。杨凡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七 曾经的故事（三）
杨凡呆滞地望着直升机外的天空，周围的一切都被他隔绝在外。
直升机缓缓降落，他从直升机上走下来，接应人立刻迎了上来。
“你好，你是杨凡先生吧？”接应人问。
杨凡目光呆滞，没有理会接应人的话，他犹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走在临时停靠点的营地里。
一辆装甲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超再生试剂还有整整一箱被他提在手里。
隆——隆——呜，装甲车装翻了营地的围栏，冲向了战区。
“一定可以……一定可以……”他双眼充血，紧紧盯着前方。
行驶了几十分钟后，杨凡穿过了战区。奇怪的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寥寥枪声。他很快顺利到达了上个转移点的实验大楼。
袁菁菁躺在楼下，身下的鲜血格外刺眼。

“菁菁……菁菁……对不起。”他双手颤抖着，眼泪奔涌出来。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
他从冷藏箱内取出试剂，俯身滴在袁菁菁的伤口上。
哗啦——种子包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滑了出来，一整袋种子撒在了袁菁菁身上。
他的手愈加颤抖，隆——车的轰鸣声传了过来。
“快啊……快！”杨凡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咻——砰哗，他手里的试管突然破碎，试剂洒了出来。
杨凡的胸口沉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手中半支破碎的试管。
哒——哒——哒，枪声响了起来，数十辆运兵车冲进了街道。
他回过神来，已经有人拿着枪对准了他。
杨凡下意识地提起箱子挡在自己面前，砰——砰——砰噗，子弹打穿了箱子，也打中了杨凡，箱子里储存的十二支试剂涌了出来，全洒在袁菁菁身上。
手臂的剧痛和身上的弹伤，让他放弃了带走尸体的念头，同时也扔下了箱子。他冲回装甲车，向战区外开去。咯——吱——，在逃出一段距离后，杨凡在车内听到后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他看向后视镜，后方确实有什么物体在飞速生长，他愣了一下，随后下车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