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与记忆(3)

“小菁，我们的工作进度可要加快了哦。”杨凡撩了撩那个女孩的鼻子。
“好啦好啦，你也要好好休息啊。”女孩埋进杨凡怀里，调皮地说。
杨凡轻轻地搂住她。
脑海中回忆到了三年前，自己在一棵大榕树下向她求婚的那一幕。
四
照片是从航拍角度拍下的一棵树。
是一棵巨树，浓密的树冠笼罩着城市废墟的残垣断壁，投下巨大的阴影，在一些裸露的树枝上，布满的密密麻麻的茧状物。
“想起些什么了吗？”徐茜问。
杨凡盯着照片沉思着，大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想不起来。他努力回忆着，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尝试了几次后，他放弃了。
“唉……”徐茜叹了口气。
杨凡也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帮我把手铐脚拷都打开吧，勒着怪难受的。”他说。
咔——咔——，在解开手铐之后，杨凡下意识地去拿烟盒，当他摸向空荡荡的上衣口袋时，心头一颤。
“找烟是吧，在这。”徐茜扔给了他。

杨凡拿回烟盒以后，每一根烟都细细检查一遍，确保没有问题以后，才拿起一根。
呼——白烟升起，他的神色放松了许多。
“还记得你什么时候抽烟的吗？”徐茜问。
“我不是一直都在抽烟吗？”杨凡说。
“仔细想想。”徐茜说。
杨凡耸了耸肩，又吸了一口。
“还记得战争吗，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了？”徐茜问。
杨凡愣住了，“什么战争，什么时候……”他指尖的香烟缓缓燃烧，白烟充斥在白炽灯光下，让他的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
“你想起来了？战争……”
结束了——
五 曾经的故事（二）
“细胞超再生试验，第346号试剂，试验开始。”整个部门的工作人员都围着试验台，紧紧盯着培养皿内的已经死亡五分钟的小白鼠。杨凡手持滴管，向小白鼠颈部的大型创伤伤口滴入一些淡蓝色的液体。
数秒后，颈部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成功了！”实验室爆发出一阵欢呼，杨凡和那个女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