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3)

“不要，不要，”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她在痛苦挣扎着。而我只能在旁静静地看着，现在去唤醒她不是一个好时机。
慢慢地，她挣扎地动作开始变得缓慢，好似顺从地听从梦中人的安排。一番激战后，她在梦里沉沉睡去了。躺椅上她又开始安详起来，根据目前了解情况，我在病历上详细地备了案。
在催眠唤醒操作结束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我在她对面静静地望着她，她脸上红晕还没有消退，眼里的阴郁消散了一些。
她，从容地抚平衣服，起身，走到门口，浅浅地给我鞠了一躬，“谢谢你医生，我觉得心情好多了，希望接下来的疗程也要麻烦你了。同时我相信你一定会遵守你们保密原则，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别人。”
我礼貌地回道：“是的，如梦小姐。”
她优雅地关上了门，伴随着高跟鞋的足音，越走越远。目送的思绪一直随着黑色连衣裙到了楼下。
过了几周，又是如梦小姐来就诊的时间了。我开始小小地期待了，可是，敲门进来的是一个报童，平静写在脸上，失落写在心里。
接过他递过来的报纸，头版头条又是她，这她笑得灿烂又阳光，我内心的波澜起伏不去，眼睛望下一扫，瞬间我冷了半截，内容是一段讣告：昨日，如梦小姐于凌晨两点自杀于卧室浴缸，并留下一封遗书，内容是将名下全部财产转让给大卫先生。

看完报纸，下一秒就丢进了垃圾桶里。望着眼前空空的躺椅，再也没有轻轻落下的感觉了，内心的大海又重新恢复到平静了，高层的云依旧无序排列着，像过去千百遍般。
报童丢下出神的我，关上门，望着门牌上，上面写着：300层300号良心心理咨询等待你的光临。
“真是有钱人的游戏，”又开始忙碌奔波了。